【隐囚】春梦
少年白皙的身体伏在身下，细碎的喘息声和啜泣声都勾引这他的思绪……
隐士穿越到毕业日的平行时空
卢卡视角：【告白诗】
——
1.
“老师，老师？怎么睡着了，要进入会场了”
熟悉无比的声音响在耳边，恍惚间阿尔瓦以为自己回到了一切都未发生前，但很快阿尔瓦便否定了自己 ：时间无法倒流
直到他睁开了眼睛，穿着白礼服的学生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一头棕发整齐的梳在脑后
“……卢卡斯？”阿尔瓦不确定的喊道
卢卡不明所以，但依旧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后摘下了跨在右眼上的仪器，一手在阿尔瓦眼前晃了晃
“老师，你不认识我了吗”
没有紫色淤青。太奇怪了，一切都令阿尔瓦不能理解，难道是梦？阿尔瓦思考着站了起来，观察周围的同时回复着自己全然不同的学生
“没，不是要进会场了吗？走吧”
卢卡隐约觉得不对，但他的心思已然被接下来的活动占满，于是干脆牵起阿尔瓦的手腕扭头走进会场
阿尔瓦的手已经很长时间没感受过温暖了，但此刻热量正从腕部源源不断的传来，他本想趁机搞清楚现况的，但现在他的眼里只剩下少年晃动的马尾
直到他做到观众席时才缓过神
“洛伦兹先生，久仰大名啊今日是你学生的毕业日，我可是很期待他的毕业演说啊 ”旁边的男人主动攀谈道
“是吗，我也很期待”阿尔瓦顺应着回复道，同时大脑也在处理着信息
卢卡斯的……毕业日吗 ？所以这是梦吗？好像也只有这一种合理的解释了？
会场内明亮又宽阔，席上坐着几位身着正装的人，剩下的便是些正青春的学生
阿尔瓦费了些劲才从尘封的记忆里找出了这些人——那便是电磁领域的专家
鲜花，彩带，掌声，都是他曾畅想过的，自己最钟爱的学生的毕业日
既然是梦，那便好好享受吧，享受那些回不去的时光
衣着光鲜的少年在掌声与目光的簇拥下走上了台
主持人介绍他为“物理界新生的骄阳”以及“小洛伦兹 ”
卢卡斯当然有资格接受这样的赞美，他在台上侃侃而谈 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洋溢着自信，发言中的理论与思想也都够令人大为赞叹他的才华
“最后我将为大家展示一项伟大的发明”阿尔瓦心头一颤，险些站起身来
“洛伦兹先生？”这就是最新型磁发电系统
身旁人关心的声音与卢卡的介绍同时传来
阿尔瓦又安稳坐好，松了一口气，扭头笑笑示意那人不必在意
果然是梦啊
台上的少年直直的将目光放在阿尔瓦的身上，他的声音染上了些特殊的色彩，如同在念什么情书一般的说：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老师阿尔瓦洛伦兹 ”
2.
“怎样老师，我很厉害吧？ 那些前辈说我的发明要领先世界百年。”卢卡斯语气轻快的领在前面，边说还边摆着些动作
一丝笑意染上阿尔瓦的嘴角 ，于是他站定，待卢卡久久没有得到回复而回头看他时，直直的望向了他的眼睛
然后说道：“嗯，卢卡斯，你很厉害”
少年突然卡了壳，支吾的说不出话来，绯红爬上他的耳垂，随后又僵硬的几乎同手同脚的向前走
“是吧，我也，你，我也知道很厉害”
阿尔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享受着久违的活着的感觉
“小卢卡， 你为什么执着于伟大的发明呢？” 阿尔瓦问出了一个早已压在心中的问题
少年沉默了很久，阿尔瓦也自嘲着梦怎么会给出自己不知道的答案
就在以为不会有回答时，少年开口了
“老师，我好想证明自己，且无比迫切的想和你并肩 ”
阿尔瓦愣住了
这语气不像是毕业日的学生 ，而倒像那个大火之后锒铛入狱的卢卡·巴尔萨
但当阿尔瓦准备再仔细探寻时，卢卡身上的违和感又消失了
他又回想刚才的回答，一遍又一遍的咀嚼揣摩其中的意思
师生走在一起都各自揣着不同的心思
3.
卢卡被压在桌上，平日总是束起的头发已然散开，他的脸贴在桌子上，那双眼睛里倒映着阿尔瓦的身影
周围四散着破碎的手稿和暖色的光
阿尔瓦将长发别在耳后，随后又弯下身动作
紧接着便是几声破碎的喘息声和啜泣声
“老师……我错了 ”
但是阿尔瓦如同听不见般继续着动作，他轻轻抚摸着那双白嫩纤细的手，又顺着胳膊游走到没有赘肉的后背
随后阿尔瓦便睁开了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糟糕透了，不仅仅是梦见了对学生做了难以启齿的事，并且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庄园
也就是说会场的毕业日并不是梦，而他，似乎被困在了这个平行时空
“老师，你醒了吗”
在阿尔瓦心情复杂时，门外与梦里一致的声音传了进来
门外人似乎想推门进来
“别进来！”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阿尔瓦又补充到“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一下便出去 ”
“老师，您今天似乎格外的慢，是哪里不舒服吗？”
卢卡凑到阿尔瓦的身边，一双眼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不，没什么，挑衣服慢了些而已”
阿尔瓦状不经意的放下了头发，遮住了他红的发烫的耳垂
4.
卢卡毕业后仍跟随阿尔瓦在实验室工作
今日是他难得的休息日，但对于他来说，研究就是最大的放松
正巧实验室里的材料有些短缺，于是采购材料和继续研究便是两人今天一天的行程安排
普通的春日总会有些小插曲
一个精心装扮过的少女特意来和他们打招呼
“早上好，巴尔萨克先生，洛伦兹教授，你们要去做什么？” 少女似乎有些紧张的少年称作了“先生”
但卢卡斯没去追究，他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准确来说在第一次阿尔瓦见到他到现在，他心情一直都很好
“早安，美丽的小姐”卢卡斯礼貌的回应着
阿尔瓦也象征地点了点头
“我们正要去采买材料，然后回实验室研究”
少女脸色有些泛红，欲言又止地望着卢卡斯，阿尔瓦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有什么事吗”卢卡善解人意的问
“今天不是你的休息日吗，或许可以干些研究外的事，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和我去逛一逛？” 少女有些结巴的说道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阿尔瓦率先开口道：
“不了，他今天没时间”
少女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难看， 下意识呛道：
“就算你是他的老师也不能占据他所有的时间吧 ”
阿尔瓦没有回答她，只是沉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垂眼看向了少年的发旋，不再愿意分一个眼神给她
“不好意思，我事先有约了，不能赴您的约”卢卡歉意地朝她笑了笑，打了几句哈哈便领着阿尔瓦继续走
阿尔瓦没再跟着他，而是加快步子和卢卡并肩而行
卢卡斯会选择他这个老师的。
而猜想得到验证的此刻，他心里产生了莫大的欢愉
少女在身后抱怨着念叨：
“都休息日了，还研什么究，洛伦兹教授也是，怎么突然这么冰冷了”
卢卡轻哼的小调缓步走着，阿尔瓦始终用余光注视着他， 少年的侧脸和梦中那个飘满绯红的脸重叠在一起
阿尔瓦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令人耳红的啜泣声
卢卡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 便又收回了目光
5.
“弹琴有奖，街头技术家大赛！快来参加！”
呦呵声远远的便勾住了卢卡的注意力
即便脚尖是冲着材料店的，但眼神却一直望着耸动的人群
阿尔瓦伸出手按住了卢卡的头，又搓了搓，微笑道：
“喜欢就去吧”
那双鹿般机灵的眸子一下便闪出了精光，喜悦的色彩毫不掩饰地出现在脸上
白玉般的少年坐在钢琴前，纤细的手指飞舞着，奏起跳跃的音符
这孩子太耀眼了，荣耀，自由，灵活，如同飞鸟一样
如果说现在的阿尔瓦是披着光鲜壳子的槁木，那么这只飞鸟便是他伸展向天空的唯一途径
太过真实也太过虚幻，仿佛那场大火是他的一场噩梦
阿尔瓦不愿去细想，便认真去看有着少年的舞台，很快他的目光又定在那双手上
这双手纤细且很漂亮，做起实验来简直可以称得上赏心悦目，但昨晚这双手被他按在掌下紧扣着
少年的身姿如同琴键般白暂勾人，随着动作而轻晃着
在琴声中阿尔瓦明确了自己的心思，或者说从很久以前就萌生但又被强按进沉寂的爱意
但没关系，他不会表露的，让一切停在师生就好
琴声停止时，周围已然围了很多人
卢卡理所当然的得了奖，少年站在领奖台上，那双眼睛和阿尔瓦遥遥相望
漂亮的眸子中闪烁着喜悦和其他不明意味的情绪，阿尔瓦看不清那双眼，自然也没能看到那眼中的异样
但卢卡很难回到阿尔瓦身边了，花枝招展的贵族小姐们将他围了个透彻，尊贵的小少爷在中间面红耳赤的推脱
当然阿尔瓦也不能幸免，随意搭在肩头的白色长发和沉稳柔和的气质同样吸引了一些贵夫人
再加上两人都大有名气，不少人认出了他们，这下即便是阿尔瓦也有些难以招架了
人群的卢卡四处望了几下，终于在人堆里锁定了阿尔瓦的位置，便高举起手晃了晃 随后又艰难的向这边移动
两人终于凑到了一起，阿尔瓦垂眸看他，只见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下便抓住了阿尔瓦的手
卢卡拽着阿尔瓦左躲右躲，终于挤出了人群，在一片挽留声中两人落荒而逃
跑着跑着速度渐渐减慢，几声粗重的喘息后卢卡突然笑了起来，眼睛眯得如同月牙一般
他发自内心地笑着，真真切切地表达着愉快
阿尔瓦先是愣了愣，随后也无奈地微笑起来
春日的暖风牵起他们额前的一两缕碎发，随后又不知钻进了谁的心底，短暂的掩埋着大火留下的烧伤
阿尔瓦的指尖难耐地动了动
想拥抱他
最后轻轻的落在了卢卡的头， 摸猫一样的搓了搓
他不能太自私，不能毁了这不知何时便会消失的美好
阿尔瓦的思绪飘得太远了以至于没能察觉少年目光中的不同意味
6.
采购完材料便已经到了晚上，饥肠辘辘的两人最终选择了一家餐馆
暖色的灯光短暂的安抚着人们的疲惫，轻缓的古典乐梳理着人类的神经
良好的教养让两人极少在饭时对话，安静的刀叉碰撞声变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交流
阿尔瓦望着窗外，极少见的放松下来
随后扭过头，不料直直地和卢卡仰慕的眼神对上
他有些惊慌的闪开了眼，但那热切期盼的眼神让阿尔瓦心中警铃大作
再回想这几日的相处，阿尔瓦似乎朦胧的戳到了了学生所持的情感
他心里大骇，但又不敢确定，便试探地抛出了鱼钩
“小卢卡斯，你想要什么样的师母？”
鱼一下便咬了钩，卢卡斯的动作停了下来，阿尔瓦清晰地看见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控
“您说什么……？”
阿尔瓦去看他的眼睛，他很快就闪开了，于是阿尔瓦便垂下了眸子
他知道卢卡想听什么样的回答，无非是承认刚才的话是玩笑之类的
但不行，好不容易一切都回归正轨了，好不容易没有了那场大火，他们只能，也必须做师生
这里的学生不会懂那场大火里的凄哀，也不明白关系破裂的苦痛
就让一切都在“正轨”上进行吧
“你毕业了，也到了自立的年纪，我也是时候挑选一位伴侣了”
7.
卢卡肉眼可见的消沉了，阿尔瓦也很快的找到了适婚的小姐——没人会拒绝一位富有，温和，有礼，大有名气的物理学家
他温柔又冰冷的坦明自己绝不会喜欢她，但绝不会亏待她
小姐也是位聪明人，或者说她根本没渴望什么爱情，两人一拍即合也就成了外人眼里恩爱的搭配
对于卢卡的变化，阿尔瓦并不是无动于衷，他也有时会干脆想放开一切，但生活必须有些“大人的考量”
于是他便刻意的忽略，将一切紧附在师生的位子上
或许是因为少年那日的余热还残留在他的掌心，梦之女神并没有放过他
依旧是那场大火，阿尔瓦一根根的掰开卢卡攥着他领子的手
紧接着将少年推倒在实验台上，整个人居高临下的压着他
他眼中的湖再也盛不下哀伤，任由着重力引着从眼眶中流出
苦涩的泪水落在少年的脸上，少年的表情由愤怒转为惊愕
阿尔瓦记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满腔苦涩的细吻着那张伤人的唇，压抑着问他：
“卢卡斯，为什么不信我？”
醒后没人喊他，他便静静的躺了很久
8.
阿尔瓦原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像两条平行线般的生活，时间会冲刷一切
但他忽略了，就像他死灰复燃又归于沉寂的爱意一样，时间也无法冲刷少年的喜欢
他们注定要交织在一起
在阿尔瓦又一次孤身回到公寓时，他发现公寓的灯是开着的，他临走前绝对关了灯，而另一个拥有他公寓钥匙的便只有他的学生——卢卡斯
卢卡本想喝些酒壮胆的，但他发现他们需要一场足够清醒也足够理智的对话
一场注定会发生争论的对话
阿尔瓦一进门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卢卡，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怎么这么晚来了，想喝什么吗？果汁还是咖啡？”
阿尔瓦避开了他的目光，慢条斯理的脱下灰色的大衣，将袖口挽了上去，边向屋内走边束起自己的长发
也许阿尔瓦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尽可能的拖延这场对话
“果汁”卢卡也没考虑，随意选了一个，眼光在这个处处都是单人生活痕迹的公寓里转了几圈
不答反问道：“那位小姐呢？”
阿尔瓦也没去纠正他的称呼 ，将果汁倒进了两个杯子里，答道：
“我们没有住在一起。”说罢便将杯子递了过去
卢卡接过便抿了一口
阿尔瓦坐在他的对面，一时间没人开口，便显得有些沉寂
“为什么要突然找一位配偶？”
阿尔瓦喝了一口果汁才答：
“不是说过吗，我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总要有人和我相伴一生的。”
卢卡垂下头，阿尔瓦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又沉默了很久，心脏在两人的胸膛沉静的跳着
终于还是来， 阿尔瓦听见卢卡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问：
“我不行吗？”
阿尔瓦本该用一腔大道理去堵住话题，用道德束缚将这个迷途的孩子打的落魄而归
他本该如此的，干脆利落的掐断初生的恶苗，但这对他就不是一种折磨吗？
卢卡挑了一个很差又很好的时间，人在晚上的思绪是最不理智的，也是最真切的
答话在阿尔瓦的嘴中反复嚼了几个来回，最终只吐出几个字
“我们只是师生”
没有冷切的拒绝，便显得这句话像无力的辩白
大火的影子始终印在他的眼底，使他看什么都带了一层火光
“老师，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从晚餐那日久你就看出来了 对不对？所以你才这么着急的找配偶，这么着急的拒开我。”
卢卡的语气有些急躁，他双手胡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什么意思？”事情不在他的预料之内，阿尔瓦本以为这孩子不会直说的
就像一只被扎了的气球卢卡整个人都弱了下来，他烦躁的将手交叉在一起又分开，最后如蚊子般的细嗡出一句 “我喜欢你”
阿尔瓦又喝了一口果汁，这个孩子还不知道手稿的事，所以才会产生错误的情感
“卢卡斯我们交织在一起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师生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关系，硬要纠缠的话只会带来毁坏一切的大火，因此我们只能平行而活，你还没有见过太多人 ，所以才会把对我的依赖当做是喜欢，如果换一个人做你的老师的话，你也会对他产生依赖，你还小，应该分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
“阿尔瓦！”卢卡打断他的话 ，激动的站起来
阿尔瓦一愣，这语气与那场大火里的质问太过相似，以至于他的思维有了一时的空白
卢卡几步便迈到阿尔瓦的面前，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的泪水涌了出来
阿尔瓦张了张嘴，随后便瞪大了眼睛
卢卡斯在吻他
如小兽一样青涩的吻，他借此宣泄着自己的无助与痛苦
阿尔瓦甚至忘了推开他，而接下来的话令他又是一惊
“阿尔瓦，老师，那场大火还是你的心结对不对？”
“你……”阿尔瓦想质问他怎么知道，想问他到底是谁，想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所有的问题都被卢卡截了下来
因为他说，老师对不起
他说，他知道了一切的原委，知道了自己一时的误会
他说，他无比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说他在狱里会因为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而惊醒
阿尔瓦沉默了很久
在一切都将结束时，阿尔瓦说：
“卢卡斯，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9.
阿尔瓦记不清怎么送他离开的了
只记得自己恍惚的回到了床上，万千思绪中他陷入了睡眠
再睁眼时便又是熟悉的天花板
庄园特有的沉寂掩埋住他，长久未接触光线的眼睛再次睁开，看东西便有些朦胧
他抬手挡在眼前
真是一场冗长的梦啊
是啊，除了在梦里还能有什么时候他能亲耳听见学生的道歉
身上的绷带提醒着他又回到了这个只会在游戏中与他碰面的地方
有人敲响了他的门，阿尔瓦起身去迎
门打开，杰克拿着一封信递给了他
杰克说：“小家伙不方便过来 我就顺路带过来了”
阿尔瓦不明所以，但也没有追问，点头接下，又表明了心意，就送杰克离开了
直到他打开了信，信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老师，您也做梦了吗
回礼是后续和一些甜蜜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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